【伯爵天草】侦探、樱花、狐狸与卯月十二(大正paro/短完)

就是个很短的大正paro的小日常。

一个三人组(卫宫:我不是我没有)相处的片段。

还是不太能很好地掌握大正的味道…

ps我真的是个智障,打错tag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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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四年,卯月十二。


爱德蒙·唐泰斯瞄了一眼身边展开在铁架子上的台历,花了漫长的几秒种来将日期换算成熟悉的月份与时间。他大手一挥,刷刷两声就把眼前手帐本里随手画上地图的纸页统统撕去,不太温柔的动作给那本软皮的簿子留下了几道参差不齐的裂痕。那几页碎纸上除了几日前草草画了的旧街地图外,还残留着几块已经干涸了的血滴,在质量一般的草纸上轻易便洇染了大片。撕扯时有几块不识相的碎纸屑落在他黑色的小袖上,然后被西洋人给粗暴地扫落下去。


穿着一身黑衣的警部闻声有些反对地皱起眉来,他不赞同地看着侦探已经将几份纸片捏成一整个纸团的行为,有些不痛快地摇了摇头,眉宇间也折出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沟壑来。


而恶劣的白发侦探用了一个邪恶的笑来回报警官那可怜的强迫症。


这是及其普通的一天,普通到让人厌恶,至于厌恶的程度有多重,那大概是让这西洋来的外国侦探连抽口烟的心情都快没了。


坐得远一些的年轻书生显然对刚刚的一幕却毫无反应。但无聊的侦探不肯放过他。


爱德蒙一旦无事可做,就要变得暴躁得很,原本就不太谦让的嘴也就更欠打些,见对警官的挑拨告一段落,于是就抬起头去奚落坐着的书生:若是要说这些被你深深信仰着的美德,在你身上能有什么体现,恐怕也就在这一点紧迫性上了。天草四郎哟,你如今这幅文静的样子可真让人提不起半分兴趣了。


姓天草的书生长着张褐色的面皮,正张着一双眼朝侦探所那扇旧窗子的外头望,被点了名听见这挤兑的话似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好先挤挤嘴角露出个风清月明的笑来,回过头时一双澄澈的眼里像落了碎金子一样。时值春日,正午明亮暖和的日光直直地照在他那身酒红的单色和服上,有些旧了的衣裳穿得是极整齐的,往里头,白衬衣规规矩矩地扣到了顶,竖起的元白色立领上第一枚扣子就关合在少年郎的脖颈正中。


刚刚度过18岁生日不久的书生放弃了平时一直拿着的那本圣经,裹着黑色行灯袴的膝头上放了本刚刚从爱德蒙书橱里头顺来的法文小说,他瘦长的手指搭在那半黄书页与印刷字的上头,似乎正犹豫着是否要就此翻过这一页还没怎么念的内容。


侦探见他不愿贫嘴,一时有些理亏似地呼了口气,自然也就懒得再数落他,于是无趣至极了也将视线从那半身发着光的少年身上挪开,他对落上了书生目光的那一片熟得很——远些的地方是年前刚改头换面不久的女子剧团,再往里就是家印纹十分敷衍的廉价和服铺子,而再近些的地方则有一树开得茂盛灿烂的樱花臃肿地挂在枝上,那时正随着外面汽车跑过的震动而颤颤巍巍地晃着。


这时年轻的学问人终于从满窗盛大热闹的景色里拔出了眼来,他略略抿着嘴笑了两声,这才从侦探之前烦躁的攻击里头捡出几句足以回答的内容来:“世间美德无数,善举亦无数,我能做到的自然是少极了哪。”


末了又道,“竹下府的信件您还尚未回复吧,若是无事可做,不如就先从这一封开始如何呢。”


那语气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少年微微眯起的金色眼睛里带着些微妙的安抚,即便逆着光时也是温和的、令人心生亲近的。


但那远渡重洋、见惯了是非的法兰西侦探可不愿买他的账,他瘦高高的身体整个向后一靠,将自己整个儿地丢回了身后的高大扶手椅里去——那张椅子的把手与椅背上都用很巧的工艺雕刻着一些温柔婉转的花样,看久了竟会让人有些柔软的错觉——“竹下家那位下个楼都要喘不停的太太又能安排什么事呢,毕竟上一次你给她找猫的速度可是可圈可点啊。”他状似夸赞地嘲讽到,裸露在白色头发外的右眼微微眯起来,视线直直地跨过了坐在中间的警部就朝着那书生刺过去。


书生脸上笑容分毫不减,他脾气和顺惯了,哪怕是旁人的讽刺与嘲笑也能一言不发地一带而过,“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您当时可是拮据到连多买一枚羊羹的钱都没了吧。”


他笑着解释说:“更何况现在您也很闲吧?”


——来了。


爱德蒙眼神突然一闪,觉得疏松无趣了一整日的精神跟着抖擞起来。


这小子全身上下,温柔、坚忍、包容、勤学,乍一看似乎是涵盖了世间学子一切的好品质,他渴求平等、善意与美好,然而在如此光洁的表象之下,他内里那些细小到不值一提的恶质、尖刻,却从来没能真正被他读进去的那些书给尽数消磨掉,更有甚者,自相熟之后,这种小小的恶劣就变得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和着几瓣纤弱樱花花瓣的微风轻轻吹在书生的头顶,侦探心想他几乎快看见那书生如吃到了乌鸦口中肉的狐狸似地笑出来了。


于是看着那头顶一串花瓣儿的狐狸,侦探也有些不明不白地哼笑了一声。


而被两人无视许久的卫宫警官,今天也头疼地扶了扶帽子。




这一天是大正四年的卯月十二,天气晴朗,樱花盛放,举国上下正处在一片大好的美好景象之中,而书生天草四郎,在这样无聊而普通的一天里,平静地度过了他生命中的第18个卯月十二,如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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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法给喜欢的男人在生日打call,好歹在这种日子要贡献一下【不是

大概大正paro下的他只是个有点黑心的普通书生吧。【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不会在17岁时英年早逝,不会被人背叛,没有一身的疤痕。

就这样平静地度过永远没能度过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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